三年前從台北到埔里參加一項研習營,接觸到埔里盆地邊緣東北區眉溪流域兩岸的幾個平埔族村莊,令人驚訝的是這裡的族裔自稱是「Kahabu」﹙他們譯為甲哈撫或甲哈巫﹚,並一再表明在過去他們都被視為「Pazeh」﹙巴宰族﹚,並澄清巴宰族是指居住在埔里西邊愛蘭社區﹙昔稱烏牛欄﹚的族裔。
自日治以來,「Kahabu」這個族名並沒有被列入台灣高山族及平埔族之中,三十年前人類學者衛惠林的調查與《埔里巴宰七社志》一書,把眉溪流域的蜈蚣崙、大湳、守城份和牛睏山四個主要聚落也併入巴宰族的一支。族裔的反應讓我們反省到過去的研究記載及一般通俗介紹,並沒有詳細區分這兩大類群體的差異性,而且近年埔里的文史工作者也是沿用前人說法,並未對甲哈撫系統的文史做深入的實地調查和了解。
為了釐清埔里這兩大類群體的差異,我陸續前往埔里進行短期訪調,發現這幾個平埔族村莊的歷史、家族來源及人口已十分複雜,需長時間才能一一釐清,由於往返台北和埔里之間費時費力,一年前終於決定帶著孩子遷居埔里大湳社區﹙Kahabu在清代移居埔里建立的聚落之一﹚,租居一間百年歷史的古厝,且在隔岸﹙眉溪北岸﹚的守城份成立工作室,與族裔共同展開Kahabu的遷移史與家族史的口述紀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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